哎……好一聲長嘆。
從輿洗室出來,是史科長一夜聽到許平秋處長第N次長嘆了,他知道,恐怕許處還糾結在選拔的人選上,歷年都是從各地市基層選拔或者從更高一層的警官大學直接分配,他搞不清今年為什么這么改革,更搞不清為什么直屬省廳的處里這位大處長要親自操刀此事,在他看來是很嚴肅而且保密程度相當高的事,從開始他也投入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只不過這個時候偏離軌道了,昨晚許處到體工大,他沒出面,讓便衣外勤在保衛科把這三位到警校尋恤的家伙詐一番,別說學生娃,就保衛科的一聽是刑警來了,也嚇得全身起雞皮疙瘩,三詐兩問把事情兜了個底朝天,還是狗屁倒灶的爛事,起因居然是那位艷光四射的安嘉璐,因為一點小糾紛,準男友解冰找人報復到余罪頭上了,找的人里面有一個是解冰的高中同學,還有一個學生的家長在解冰家里的公司供職。
事情發展到這會就夠嗆了,肇事的夠嗆,那受害的更夠嗆。這不,許處早上起來,又看到了外勤帶出來的攝像,實在無語得很,這一拔余罪帶起十三個人,兩拔開打、捂嘴的、動手的、扒鞋拽皮帶的、堵著現場掩飾的,分工相當明確,就那利索勁,一看絕對不是頭回干這事,他正皺眉看時,看到了鏡頭里貌似有點迷糊的嚴德標摟人的動作,又給氣笑了。
“哎,血氣方剛這是好事啊,就怕用不到正途上啊,我真不敢想像啊,這幫家伙要將來不走正道,能成什么樣子。”許平秋憂慮地道著。
史科長知道許處的心結,喜歡這號有沖勁有血性的娃娃,但又怕駕駑不了他們的野性,他適時道著:“許處,他們逼問出了幕后,是不是這事還沒完?現在兩頭打得可到臨界點了,再打得出點事,就該追究刑事責任了。”
“可不說什么來著,要是在警隊混了幾年的老油條,干了擦邊的事情有可原,這才多大?真要手里有那點特權,你敢想像他們能干出什么事來?打架我還真不生氣,沒點脾氣的,他當不了刑警,我生氣的是啊。這個叫解冰的,直接從外面叫人對付自己的同學,你說他心理該有陰暗?真要有這樣的隊友,你敢放心把后背交給他?另一個也夠嗆,看這組織和實施水平,絕對不是第一次犯事,根本不考慮后果。”許平秋悻然道著,好不失望,看來這一屆簡直就是集體失望了。
他起身穿好衣服,準備吃早飯去,今天是體能測試,其他事他保持著旁觀者的態度,一切還要按部就班地進行,出門時史科長看領導的臉色不怎么好,小聲請示著:“許處,要不要警示他們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