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………
又是一個灰蒙蒙的清晨,余罪拉開窗簾的時候才發現,下雨了,淅淅瀝瀝的小雨在城市的上空籠罩了白茫茫的一片,像北方冬天的霜晨霧淞,唯一不同的是,北方這個季節還格外地冷冽,可這里,卻是很潮很悶的空氣。
出來一周了,很意外,想見誰,偏偏見不著誰。而不見的鼠標,卻天天在你的身邊晃悠,每日里就吃和玩,把羊城數著的名勝逛了個遍,不想出去玩了,就在賓館里健身房做做恢復訓練,在警校呆慣了的人,或多或少有運動癮,飲食加運動再加上幾個日光浴,陰暗監倉里的滋生出來的毛病,在他身上早不蹤影了。
他癡癡的看著窗外雨中的街景,很多時候,在他的心里會升騰起一種陌生的感覺,仿佛置身于不屬于自己的世界,有時候甚至他會懷念監倉里那個裸著身、光著腚的自由世界,赤裸裸地,不需要像外面這個世界,都戴上一層厚厚的假面具。
比如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戴上了,他非常想見到那些有目的把他送進去的人,可他還偏偏裝著毫不在意的樣子,嚇唬鼠標要回西山,把鼠標每天緊張地只顧好說歹說安慰他;他其實也很想披上那身警服,掛上三級警司的肩章,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應該換回這種回報,可他偏偏裝得一切都無所謂,根本不想當什么警察。
他有時候很掙扎,派出所片警、看守所獄警,給他的印像都不怎么好,除了叱喝就是腳踢。不過不可否認的是,就像所有詬病公務員尸位素餐,同時又擠破腦袋去考公一樣。其實誰也想成為那樣有牌照的特權階級,而不想成為拳打腳踢下的被虐者。
媽的,為什么晾著我?
為什么等這么久?
下一步究竟他們想干什么?
在監倉里目標會是誰?
一連串的問題又縈繞到他的腦海里,這個任務開始得糊里糊涂,結束得糊里糊涂,除了掌握全盤的幕后,恐怕他作為棋子一時無法窺到全局,本來他以為,出來后就會被省廳的大員關著,詳細地問里面的情況,問目標的情況,可他想錯了,居然什么都問,居然就像一個簡單任務讓在監倉里生存一段時間一樣,現在只剩下鼠標個草包坐陪了。
“對,鼠標這個貨是不是瞞著我什么。”
余罪一念至此,打開了窗戶,回身疊好的被子,出了門,在敲響隔壁房門的時候,他聽到了房間里異樣的音樂。細細一辨,是貓和老鼠的聲音,這么多年了,這家伙的欣賞水平還沒什么長進,一敲門,稍等片刻,穿著大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