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舟也沒想到,自己去了一趟美國,非但沒把學校給的經費花完,還帶了一萬美元回去。
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。
逆著涌向禮堂外的人群上前,走上頒獎臺的陸舟,從弗朗西斯老先生的手中接過了一本證書,和一張支票。
“祝賀你,來自金陵大學的陸舟,你的報告令人印象深刻,我聽到德利涅、澤爾貝格等許多教授,都對你的展示給出了很高的評價。雖然你對展示的內容作了臨時更改,但我想這并不妨礙內容本身的精彩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就讀普林斯頓攻讀博士學位,相信很多教授愿意為你寫推薦信,當然,這里面也包括了我自己。”
就讀普林斯頓攻讀博士學位不但需要良好的紙面成績,還需要各種在學術活動、課外活動等等的證明,以及最關鍵的三封以上來自同研究領域牛人的推薦信。
“那么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,去享受學術會議剩下的時間吧。”拍了拍陸舟的肩膀,弗朗西斯先生拄著黑色的拐杖,慢吞吞地走向了幕后。
看了看弗朗西斯先生的背影,又看了看手中的證書。
陸舟的腦海里,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。
自己這,算不算是積極參與到了這次學術會議中?
雖然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。
算了,這些東西還是交給系統去煩惱吧。
評價究竟如何,等到晚上回了酒店,一切都能揭曉了。
向禮堂外走去,陸舟看見了一個人。
那是一個留著光頭、穿著風衣的老人。
在陸舟看著他的時候,他也在看著他。
當陸舟走近過去,他開口說道。
“出色的證明。”
“謝謝……您是德利涅教授?”
“是的。”德利涅教授點了點頭。
這位老教授話很少,和陸舟那位錢師兄有點像。
不過不同的是,即便這位老人一言不發,從他的視線中,也能感受到一種明顯壓迫感。
傳言,這位一絲不茍的老人有一個習慣,在聽任何講座之前,他會在腦袋里大概準備3到4個可能存在的反例,如果確定報告者是錯誤的,他會毫不留情地在提問環節拿出反例……
相比起溫和的討論,這種方式可能是最令人下不了臺的否決方式了。
可能這種壓迫感就來源于此?
在沉默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