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最刺激,只有更刺激。屏幕上的傅國生突然間斂起笑容,點點頭道:“對,應該謝謝你?!?/p>
“不客氣,你一定沒想到我會來吧?”余罪直接問,平和得連他也不相信。
“沒想到,還以為又是那個預審來打嘴官司,真沒有意思啊,單獨關(guān)押著,不如咱們那時候在監(jiān)倉,南來北往人渣一堆?!备祰Φ?。
“我也挺懷念那個時候,你老嫌白云看守所條件太差?,F(xiàn)在條件好了,你又嫌太寂寞了,人的欲求很難滿足啊,要我說這里就不錯,吃喝拉撒全由國家管了,養(yǎng)老送終全由政府辦了,比在外打拼苦逼強多了,一輩子連房子也買不起。”余罪道,痞痞地道,似乎又回到了監(jiān)倉里那個“余小二”的角色。
“我也挺懷念那個時候,對了,余二,你剛才說讓我謝你什么?”傅國生又道,話轉(zhuǎn)回來了,似乎清醒了,沒有被余罪舊情忽悠住了。
余罪笑了,慣有的那種賤賤的笑容,他直言道著:“如果我不出現(xiàn),你心里是一個永遠的謎團。我一出現(xiàn),你就全想通了,難道不該謝謝我?”
呵呵哈哈,傅國生又笑了,苦笑、傻笑,像一種極度自嘲的笑,當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最信任最不可能的人是敵對陣營里來人,那種沖擊對他而言,足夠是毀滅性的了,他像怒極反笑,笑著道著:“你還像以前那么無恥,滿臉沒長一點皮。”
那叫沒臉沒皮,雖然是爛仔出身,不過傅國生的修養(yǎng)比警校出身的余罪要高得多,余罪被這個評價逗樂了,笑著道:“以前了解我的人都說,叫賤人是夸獎我……沒有你夸得這么深刻。”
傅國生的笑容又消失,旋即又回來了,像自言自語道著:“厲害,你們贏了,你要是警察,我就是走私道上十年來最大的傻瓜……我還是想不通啊,警察隊伍里怎么可能有你……”
狐疑地說著,他審視著余罪,坐沒坐樣,彎著腰,斜著腦袋,翹著二郎腿,怎么看也像自己人,余罪笑著接著他的話道:“是不是奇怪怎么可能有底線這么底的人,當了警察,比如像我?”
“對。”傅國生點頭道,兩人心有靈犀,談話特別容易。
“這個不奇怪,現(xiàn)在警察隊伍的素質(zhì)越來越低,和你們走私團伙一樣,擴招了?!庇嘧锏馈?/p>
傅國生一愣,張嘴哈哈大笑了。余罪和他相對而笑,也張嘴哈哈大笑………
旁觀的警察隊伍可臉綠了,都盯著杜立才,杜立才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許平秋沒吭聲,不過老臉確定也有點掛不住,這段視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