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叫鄭云霞,今年28歲。她是來海城打工的,工作是幼師。
半年前,單位體檢,發現肝臟占位性病變。她來到市一院詳細檢查后診斷為肝癌,需要手術治療。
鄭云霞來自農村,家里面沒什么錢,她要從每個月微薄的收入里拿出五百元交給家里,還要給自己弟弟積攢彩禮錢。
一般海城的病人,得知自己得了肝癌后,大多都不會選擇在海城做手術。
去帝都也不遠,醫療水平更高不是。關鍵是去帝都看病,只要能住上院,花費多點其實沒幾個人會在乎。
但鄭云霞只能勉強支付在海城手術的醫藥費,這還是多年積攢下來的“私房錢”。
把情況告訴丈夫后,兩天沒見丈夫的身影,術前簽字都沒人給簽。
醫生反復催促,鄭云霞也幾近崩潰。
兩天后,丈夫終于來了,帶來的卻不是溫暖與關懷,而是一紙離婚協議書。
暴擊讓她幾乎崩潰。
最后還是挺過來了,術后恢復的很慢,還沒完全康復,就再次去打工。
因為得過癌癥,當幼師是不可能了。
園長給出的說法是,如果有哪個孩子家長知道自己孩子的老師得了肝癌,還每天和孩子接觸,怕不得鬧翻了天。
她只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。
但是,命運并沒有結束對她的惡意。在她的生活中,沒有詩和遠方,真實·命運對她雖遠必誅。
幾個月后的復查,醫生很遺憾的告訴她,肝癌術后復發了。
晴天霹靂一般,這個消息讓她絕望。無法再做手術切除,只好去腫瘤科做化療。
肝癌沒有對癥的一線、二線化療藥物,只能按照胃腸道化療來做。
效果……很有限,但沒別的辦法,只能如此。
就算用的是最基礎、副作用最高的化療藥,鄭云霞也只有錢做一個療,然后就在城市里拖著癌晚的身體到處奔波。
掙一口吃飯錢,其他的都積攢下來,購買相對便宜的卡培他濱。她知道卡培他濱是針對大腸的化療藥物,對肝臟幾乎沒有作用。
可是她沒有任何辦法。
這近似于瘋狂,是瀕死前的求生欲。
反正靶向藥物鄭云霞是絕對吃不起的,神醫中藥那種東西一則太貴,二則鄭云霞根本不信。
她有自己最基本的判斷,中醫講望聞問切,連特么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