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了么?”
“沒。”
“你不是喊我來陪你睡覺的么?”
“睡不著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活了多久了?”
“兩百年了,不過我大部分時間都躺在棺材里,其實算一算,我正兒八經在外面過日子的時間,也就不到二十年。”
“你覺得你的老板,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樣,小家子氣得很。”
“我也這樣覺得。”
“今天,他是不是罵你了?”
“是我做錯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其實,我一直很好奇,老板和你經常說的那一位,是怎樣的一個人?”
“怎樣的一個人?”
“嗯。”
“這樣說吧,如果昨天的事情他和你老板換個位置,他不用等我出手,自己就把那個傀儡給殺了,也不會害怕暴露什么,更不會上來問我多管閑事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白鶯鶯沉吟了一會兒,道:“這樣子的人,活不長吧?”
唐詩沉默。
“其實,老板這個人,有很多缺點,有時候也不夠man,做事也瞻前顧后,做了后還心里一直計較著,但總的來說,其實還好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生活,也自然有著每個人不同的性格。
他喜歡謹慎一點,就像是一只松鼠,喜歡往家里搬東西,享受這種積累的感覺,且保護這種感覺,因為他以前,是從孤兒院走出來的,原本的他,就是一無所有。”
“你能理解他?”
“談不上理解,但說真的,我可不想把自己變成像你現在這個樣子,我喜歡每天玩玩手機,玩玩游戲,看看電影,享受現在的生活,彌補自己以前躺在棺材里兩百年的缺憾,老板在這方面,還是能縱容和滿足我的。”
“沒點追求沒點波瀾的生活,有意思么?”
“不是每個人都向往波瀾和激情,每個人也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方式,只要自己喜歡就好。
說心底話,有時候我能看見老板自己也在忍,我也很擔心老板忍不住,變成你和你口中說的那一位一樣的人。”
“怕了?”
“怕呢。”
“都死過一次的人了,還怕什么,還有什么需要去怕的,他不合我的口味,看上去很平和文質彬彬,但骨子里還是充斥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