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距那個玩樸克的攤有三十余米,在盯梢上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,高遠下意識地看看前后倒視鏡,車后不遠就是一個居民小區,連著縱深不知道多少胡同,在這個地方設局套倆小錢,街頭騙子常用的手法,套得著就套,走了水就溜,一進小胡同那便是泥牛入海無跡可尋了。
對,就是個騙子而已,而且一溜撲克、象棋、七八個攤,都是騙子,所不同人家是愿者上鉤而已,怎么著也讓你輸得心服口服。
鼠標湊到攤前時,攤上小凳子上坐著一位三十年許的男子,手里飛快的切著樸克,嘴里嚷著押多賠多、押少賠少,說話著切著牌,啪啪啪往身前的面上扣上三張,就像隨機切出來的牌,旁邊押五塊十塊的,翻著紅的莊家時賠注,翻著黑的一陣嘆息,錢被壓家收了,三四家玩的有輸有贏,贏多輸少,圍觀的十幾人,總有躍躍欲試的,也是輸贏各半,沒有什么高潮,都注意著莊家切牌的那雙手,有時候覺得人家有問題不敢買,一亮底牌,靠,三張紅的,惹得沒下注的好一陣唏噓。
這是個老千,前天掃過一眼鼠標就給下了定義,關鍵不在老千,而在于這圍觀的人群堆,有三四個同伙在扮演著當托的角色,而且表演的特別像,有輸有贏,甚至有人一把贏了一張百元大鈔,那面值,足夠讓身無分文的鼠標心動了。
旁人瞧著他過得挺舒服,其實事實還是有出入的,頂多是比餓肚子強一點而已,超市里那些散水果糖、餅干、沙琪瑪之類,肯定不能盡飽吃,頂多就是個不挨餓而已,而且在那里面偷吃風險相當大,真被逮住,估計揍一頓是輕的。
窮則思變,鼠標窮成這樣,怕是在思變了,而且看見樸克實在有點手癢,莊家的手法是對他來說是小兒科,想當年他老爹打牌玩麻將,那是直接能贏走別人老婆的水平,從小耳染目睹,就那五十四張牌對于他像身上的某個部件一樣,擼得不能再熟了。
比如這個老千就差了點,用的是做了手腳的樸克,兩頭寬窄不同,一頭切出來是紅牌,另一頭切出來就黑牌了,但旁觀者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別來,誰真要押大了,手勢一變,出來的絕對是有黑無紅,有輸無贏。
“想不想玩一把,老塞。”莊家熱情的邀著。
“想玩。”鼠標鄭重點點頭,小胖臉,傻了吧嘰的,任誰一看也是輸錢的智商。
“那玩玩唄,輸贏不大,說不定手氣還贏幾把呢。”后面有人湊熱鬧了。
鼠標噴了莊家句好難堪的話:“沒錢。”
“沒錢你占前面干什么?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