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遇襲,黑夫一驚,連忙下意識地一個后仰躲開,旋即又舉起右腳,朝那人影胸口就是一腳!
“哎喲!”
黑影被踹到土臺上,發出了一聲慘叫,黑夫還欲上去補上一下,卻又有兩個人影竄了出來,在他面前高舉雙手,好在,這回他們終于發出了聲。
“什長……別,別打!”
“黑夫,是吾等啊。”
等到好不容易用燧石點亮薪柴,黑夫這才看清,原來,自己面前的兩人,竟是東門豹和小陶,而那個被他一腳踹飛到地上的,不是季嬰還能有誰?
“你們這是作甚?”黑夫哭笑不得。
東門豹摸著發髻道:“季嬰和我打賭說不知你怕不怕嚇,于是他就躲在門后想試試……”
“黑夫兄弟,你這一腳真狠啊,小陶快幫我看看,我的肋骨是不是被踢斷了?”
這時候,季嬰這廝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,小陶連忙過去幫他瞧了瞧,屁事沒有,還好黑夫那一腳姿勢不對,沒用上勁。
“你真是活該,我要是受驚拔劍,你這會已是死人了。”
黑夫將還捂著胸口呼痛的季嬰拉了起來,又問道:“更卒皆已散去,汝等怎么還在?”
“還不是為了等你!”季嬰咧著嘴。
“朝伯和其他幾人著急先回了,我想著怎么也要等黑夫回來,當面與你告辭。”東門豹是個重然諾的人。
小陶也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我……我與什長,是,是同鄉……故想同,同路,而回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黑夫恍然,看來這三人是專程等著自己的,不免有些感動,看來,將那份袍澤之誼放在心里的,不止自己啊。
這么一想,黑夫心里,卻猛地產生了一個念頭!
他讓三人坐下,問道:“此番告別,不知何日才能再聚,敢問二三子,汝等回家后,做何營生?以后有何打算?”
“還能做何營生,種地唄。”
季嬰一想到回家,就有些泄氣:“我家兄弟很多,陸續出分家出去了,我排行老幺,可以繼承田產,但我家那點薄地,也無甚出產,我或許會用這次捕盜得的千余賞錢,想辦法在里中謀一個里監門的活……”
小陶也道:“我……我亦是種地。”
接著,他便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大堆,原來,小陶的家是在場眾人里最貧窮的,地又薄,來服役之前,家里都快吃不上米了。黑夫給的這三百錢,